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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mbnail 鉅亨看世界─女兒正自強
Aug 2nd 2013, 00:25, by service.nownews@gmail.com (nownews)

【鉅亨網 黃欣】

害羞的 13  歲印度女孩 Diya 坐在警局裡,好不容易終於找到字眼說出那件難以啟齒的事:「他對我做了不好的事。」雖然那男人警告她,如果說出去,就要殺了她弟弟,她仍選擇作證。

今年 4 月的 Diya 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,傍晚是她一天中最喜歡的時光,拿鐵桶到離家不遠的村子水喉打水後,她可以和家人窩在一起看電視,欣賞她最愛的寶萊塢明星。5 月的 Diya 不同了,她想學習如何打斷人的鼻子、如何擊倒男人、如何攻擊他的鼠蹊部、如何用鑰匙戳他的眼睛,她想學習如何殺人。

那個像平常一樣的傍晚,她被村裡一名男子抓住,被拖到一間空屋的庭院中,粗魯地將嘴堵在她的嘴上,讓她想大叫都沒辦法。印度法律規定不可披露強暴案受害者的名字,但 Diya 希望站出來。她出身種姓制度最低階級的賤民,奪去她童貞那個單身、無業又酗酒的傢伙則來自比她高的階級,認為賤民女孩可以「隨意使用」。過去一直是如此,不過這次他錯了。

以前,Diya 的父親可能不會去警局報案,也不會鼓勵她說出實情,但過去幾個月以來,在印度和全世界發生了很多事,這個世界已然不同。

■ 女孩權利運動興起

德國《明鏡》周刊報導,世界上有許多類似故事,描述那些在蠻荒之地的兒童決定反擊。15 歲的巴基斯坦女孩馬拉拉 (Malala Yousafzai) 熱愛求學的代價是頭上的兩顆子彈,她活了下來,並繼續爭取女孩的受教權。孟加拉有「婚禮突擊隊」,年輕人深入村落,保護被強迫逼婚的兒童。在肯亞有女孩拒絕接受傳統的女性割禮,即使她們明白這將撕裂她們的家庭。

當西方國家人士得知類似消息時,他們的反應多半不是被嚇壞,就是冷漠以對。曾獲普立茲新聞獎的美國記者與作家夫婦紀思道 (Nicholas Kristof)、伍潔芳(Sheryl WuDunn) 就曾說,記者擅長於報導發生特定日子的事件,但卻忽略了存在於日常生活中的殘忍。

世界上的女性正在減少。專家估計,在諸多原因下,全球短缺 6000 萬至 1 億的女性人口。比如懷得若是女孩比較容易被人工流產,女孩會因較疏於照顧、割禮感染或家庭暴力而死亡,也有很多死於難產的孕婦根本還是少女。在發展中國家,妊娠與生產併發症是造成青少女死亡的首要因素。

英國前首相 Gordon Brown 卸任後專注主張兒童權利,在發表的報告中,他相信兒童權利運動正在興起。帶領兒權運動的主角首度不是大人而是女孩自身,她們不但踏入政治戰爭,甚至挑起政治戰爭。在馬拉拉槍擊事件後,Brown 表示,對一個馬拉拉開槍,或許能讓她暫時閉嘴,但還有千千萬萬個馬拉拉正站出來,她們絕不會沉默以對。

■馬拉拉世代

爭取女性受教育權利的馬拉拉,在去 (2012) 年 10 月搭校車回家途中遭塔利班槍手射殺,她被轉送到英國治療,目前則在英國求學。7 月 12 日她在聯合國發表演說,呼籲各國政界採取措施,確保每個孩子都有上學的權利。這個「馬拉拉世代」已逐漸成熟,分散在世界各個角落的女孩們,將不會長成逆來順受的女子。這是抗爭,還是革命?

這半年來,印度產生了根本上的改變。去年 12 月發生女大學生遭 6 名男子輪暴,最後病逝於醫院的事件後,嶄新的憤怒爆發在平日皆可見之事上。突然報紙開始大篇幅報導印度的女童強暴案、成千上萬婦女走上街頭抗議、婦女申請持槍許可的文件如雪片般飛入政府機關。在比哈爾邦(Bihar),被指控強暴自己 9 歲女兒的男子被婦女攻擊,她們把他的頭髮、眉毛、鬍子全都剃了;在孟買貧民窟更發生男子被殺事件,只因為他裸體從屋子走出,而婦女們認為他有攻擊性。

這些女人動用私刑,因為她們已不再相信執法的男性員警會保護她們。

■印度女孩 Diya 的抗爭

Diya 加入一個稱為「紅旅」的青少女武術團體,學員們都穿著紅色長衫,她們說,紅色是危險和戰鬥的顏色。女孩們討論著會摸女生胸部的校長,還有被強暴後就再也沒來上學的女同學,討論該如何保護自己。

這個團體已經成立兩年,一位 25 歲的女性帶領她們,被稱為「大姊」。她們會口頭討論如何打鬥,大姊也教她們回家問父母,為什麼哥哥比我有更多食物?為什麼哥哥可以繼續上學我不行?紅旅的學員們很團結,甚至跨越了深植印度人觀念中的種姓階級,這非常罕見。

Diya 明年就 14 歲,原本父母打算明年把她嫁出去,但現在不可能了。她父親主動打電話給紅旅,希望能幫助他的女兒。紅旅的女孩們從今年 1 月起開始練拳,現在 Diya 也是其中一份子。和紅旅的其他女孩一樣,Diya 的新生活從回到學校開始,她雖負擔不起書本與制服的費用,但她們會想辦法幫她。發生強暴事件後,紅旅的女孩們試著協助 Diya 邁向一個不同的未來。

■巴西女孩 Isadora 的抗爭

14 歲的 Isadora Faber 生長在網路時代,她知道世界上發生些什麼事,她知道印度女大學生被輪暴事件,也知道馬拉拉中彈。和父母、祖母同住的 Isadora 網誌有 60 萬讀者,她在網誌上披露巴西學校及教育制度問題,愛她的人多,恨她的也不少。

金磚四國之一的巴西,經濟實力正在成長,但她的社會並不若想像中有秩序。當Isadora 把巴西與世界其他各國相較,結果令她失望。近來巴西街頭的示威抗議,正說明年輕世代對國家有諸多不滿。巴西為舉辦 2014 年世足賽與  2016 年奧運斥資 300 億歐元,但該國的公立學校狀況極差,較有能力的人都選擇把孩子送私校。

Isadora 上的是附近唯一一間公立學校,她用手機記錄下學校的許多問題:教室門毀窗破、天花板壞掉的吊扇電線外露、破爛的體育館,還有上課時教室一團混亂、毫無秩序的景象。Isadora 自 2012 年 7 月起開始在網誌發表公立學校亂象,僅 3 周就吸引了 3000 位讀者,許多人也把自己學校的殘破建築和課堂喧鬧的照片貼出來共襄盛舉。當地報紙開始報導這個女孩,電視台也到學校來採訪,校長只好承認學校的確有缺失。

網誌開台 2 個月後,Isadora 已經有 3 萬位讀者,她的文章激起對巴西教育體系的激烈討論,也使被批評的對象感到憤怒。教師們認為遭受了不公批判,其中有一位老師對 Isadora 提出誹謗告訴,其他學生則威脅她。4 星期後,言語威脅變成行動,有人拿石頭砸她家窗戶,祖母前額都被砸傷。今年 2 月,有人化名在她Facebook留言,叫她「出門小心」,她去警局備了案,警方也開始進行調查。

這個 14 歲女孩用她網路世代的方法發聲,並推動一波社會運動。她的抗爭不只在當地社區和巴西國內產生影響,歐美國家及國際媒體也已聽到她的聲音。

■南非女孩 Valentini 的抗爭

17歲的 Valentini 在一家旅館做清潔工作,她的偶像是美國第一夫人蜜雪兒歐巴馬,以及從鄉村一路征戰至中央、以對抗男性主導政權而出名的南非女性國會議員 Lindiwe Mazibuko。有天她在旅館工作時偶遇了下榻在此的 Mazibuko,而且對方也關心地詢問她的年紀、計畫與夢想。

Valentini 住在南非最大水果種植區的一個果園內。此果園由一位富有的白人老闆所擁有,專門種植外銷歐洲的蘋果品種,Valentini 的父母和附近所有居民都為他工作。

在南非,有色人種或混血兒的生涯選擇很少很少,但去年收穫季節中某天,當她穿梭果園,看著正在整理蘋果的女工們時,一個念頭突然躍進 Valentini 心中:她不想過這種生活;不想白天被老闆奴役,晚上還要伺候酒鬼丈夫;不想成為在農場度一生的貧窮無知女子,然後年紀輕輕就去世。

大部分人都沒能發現果園生活是個將人禁錮的陷阱。或許因為 Valentini 很幸運,有位努力成為粉領族的母親,並教導女兒尋找自己的夢想;也或許是 Valentini 有位孜孜不倦的年輕老師,除了協助女孩們建立自信外,更鼓勵她們相信自己。

這樣的老師帶來的教育力量很驚人。在南非和世界其他地方,有愈來愈多女孩上學,學習的快樂使她們渴望更多知識,而知識也讓她們了解,人生有更多不同的選擇。
 
去年夏天 Valentini 偶然得知有個農場女工聚會,前往參加後,她認識了一群敢於為自己抗爭的女孩。女孩們會自問,為何生活如此艱辛,又該如何改變?Valentini 知道了自己並不孤單,現在她也對其他數百位女孩演講關於教育的重要性。在聚會中她們討論自己的需求、唱頌反種族隔離的歌曲,並決心堅持下去。

教育讓南非女孩們了解,世界上有些地方,女性能站在權力頂端,而在另些地方,女性甚至不許開車。 全世界女性過著千千萬萬種不同生活,而普世價值能存在嗎?從 1791 年啟蒙運動起,法國女性主義者奧蘭普德古熱 (Olympe de Gouges) 就發表過女性公民權宣言。到了 1948 年聯合國發布人權宣言時,這不分種族、膚色、性別的宣言也將女權囊括在內。

如果是在好的學校,女孩們的確可以學到這些事情。但 Valentini 認為南非的大部分學校都不夠好。但她可以透過社交網站和朋友交流、在學校習得更多知識,她已經比她的女性長輩了解更多,也擁有更多人生機會。

■埃及女孩 Nahla 的抗爭

今年 1 月 25 日,是埃及革命的 2 周年紀念,解放廣場上有數萬人聚集,很多人為反革命而抗議,尤其是針對女性在革命中所扮演的角色。抗議群眾中,不分警民,他們攻擊在場的女性,撕爛她們的衣服,將她們推倒在地任意而為,24 歲的 Nahla Enany 是當時受害年輕女性中的一位,當時她和母親被男人們團團圍住,有如地獄般恐怖。

雖然有過如此遭遇,之後在解放廣場的抗議活動,Nahla 和母親仍照樣參與。她穿著黑色運動衣褲與球鞋,既沒圍頭巾也沒戴面紗,在地鐵、在廣場,路人都盯著她看,她選擇無視他們的目光,也對路邊毛手毛腳的男性置之不理。

在埃及革命中,有一部份抗議者追求的是不分性別的民主權利。但後來當政的穆斯林兄弟會,代表的卻是傳統父權思想當家:女性應該待在家,出門也要戴面紗,如果她們不遵從,被騷擾、輕視、觸摸都是活該。埃及女性的生活充滿危險,不只是在街頭與地鐵,尤其是參與示威活動的時候。況且依聯合國最新研究,有 99.3% 埃及女性表示她們曾被性騷擾。

穆斯林女性要戰勝傳統是非常困難的事。Nahla 念的是開羅的美國大學,也自己打工賺錢,但她仍不被允許獨自在外生活,父親也規定不許超過晚上十點半以後回家。雖然埃及的女性已經自己組成了團體與援助計畫,她們敢於在電視、網路上發聲,或是走上街頭要求新政策與新社會,但她們的自由未被社會認可、人身安全無法被保證,在廣場上抗議的女性,就有人被公然襲擊與猥褻。

民調中心 Pew Research Center 最近一份對多國穆斯林的調查顯示,在突尼西亞及摩洛哥,有超過 80% 的人認為是否配戴頭巾應由女性自主決定,但埃及只有一半的人認同此想法。 3/4 的突尼西亞及摩洛哥人認為女性應有離婚權利,但在埃及只有 22% 的人同意。至於女性是否應服從丈夫,在 3 個國家中都有 90% 男女同意。

Nahla 生長在典型的埃及父權家庭,小時候她曾以為母親臉頰鼓起是因為嘴裡含著糖果,而全家人都活在父親的拳頭下。她父親 Nader 現在 65 歲,他容忍女兒接受教育,也容忍妻女參與街頭運動。為何改變如此之大?他並未言明,只說,埃及有比女權更重要的問題。Nahla 認為自己絕不可能適合傳統的埃及婚姻,也繼續參與抗爭,當埃及軍方宣布前總統穆爾西 (Mohamed Morsi) 下台時,她就身在總統官邸前的群眾之中。

這是以全新工具進行的新抗爭,用手機、網際網路和全球人民。抗爭的目標其實存在已久,但它一直都還只是個理想:女性能為她的身體和心靈做出自主決定,自由學習、自由去愛。加入這抗爭的新元素,是世界各地的年輕女孩,在世界舞台上為自己的存在空間而努力。她們敢做夢、敢計畫、敢要一個不同的世界,也相信改變是可能的。 (文:黃欣)

『新聞來源/鉅亨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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